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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活在继续.没有一丝事发的迹象.
在一次一次的会议中,参与此事的人都渐渐平静放松下来,甚至能就此事作为笑谈的材料.每个人似乎都把自己当作这场秘密战事中的英雄,却不能对外人炫耀,又痛苦又快乐.
偶有朋友问起我她的行踪,我每每都回答某次吵架她就负气出走了,无奈而痛苦的语气令我自己都以为她真的是负气走了.也许某天,她又回来了.
照常上班,照常下班,照常睡觉,照常吃饭.
不同的是再也不主动同朋友联络,我的行为完全符合一个失恋中的人,沮丧,自闭.
某天办公室有位同事笑着说,你最近样子怎么这么黑暗?就似具僵尸..
照照镜子,皱巴巴的皮肤,黑洞洞的眼睛.
我恍然大悟,晃晃悠悠的笑,安慰着镜子里的人"别慌,给你弄个舒服点的床,以后就能睡的香了.."
下班后开车去了城北转悠,终于找到个木材店,买了块长型的厚实的板.店主问做什么用,我回答家里在装修,来补一块置物的隔板.
随后的五个星期里我开车在四个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店铺买了13块厚度大小差不多的板.在不同的五金店买了锯子,钉子,锤子,木胶.
我把它们藏在衣柜或者床底下,每次会议的时候女友的舅舅都会鹰一样的在整个屋子里转悠,巡视,检查有否不妥之处
他什么也没有发现.
接下来的几个月,我的双手常常带着各种伤,别人用眼神诧异的时候我总是又委屈又欢喜的解释最近在学雕刻.
当完整的棺材躺在我的床恻的时候是四个月后的事了,看着它,完美的没有一丝瑕疵.
我成功的笑,眼泪成河.
从手提包里摸出一个包.
在那天晚上,在他们焚烧尸体前我偷偷藏了块女友的尸块,不知道是她身体的哪一部分,当我回家后把肉刮洗干净,呈现的是一快猪肋骨大小的骨头.
它已经断裂,只是完整骨块的某一段.
每天我带着它上班下班,时不时把手伸进包里摸一摸它.尖利的部分已经被我用挫刀磨的光滑,它看起来就似个有年代的古物,丑陋,神秘,却价值不菲.
今天是很不同的日子,我将它小心的取出,用过去她没有用完的洗面奶反复的给它洗了数遍,最后擦干.
这个晚上我果然睡了个好觉,怀抱着她干净温暖的体骨.在刚能容下一个身体的棺木里.
这个狭小的空间让我觉得安全,幸福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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