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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说你不好的时候,我心疼,疼得不知道怎么安慰你,
你说你痛的时候,我心痛,痛到不能自制,思绪混乱,我的语言太苍白,心却因为你的每一句话每个眼神而疼,太多的不能,不如愿,不忍心。
我想离开,离开这个让我疼痛的你,然而移情别乱却太难,只顾着心疼,我忘记得离开,一次一次,习惯有你,习惯心疼你的一切。
开学的时间到了,我们约好一起去学校。一路上,我们听着音乐。我躺在她身上,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。以为是睡在床上,我还翻来覆去换着舒服的姿势。四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到了车站,欣兰叫了我几次都才将从梦中唤醒,我半睁着眼睛说:“我要再睡会儿!”她敲敲我的头说:“都到站了,我们回寝室再睡,好不好?”她像哄孩子一样边哄着我边替我按疲惫的头。我这才睁开眼睛起来收拾行李准备下车,刚一低头,发现她裙子上面有一块湿湿的。
“怎么湿了一块儿啊?”我问。
“你还好意思问,你都多大了,睡觉还流口水!”她说着摸摸我肉肉的脸。我这才反应过来,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提上包跑下了车。
打了车到学校,一进寝室,摔下包,赶紧趴下睡觉。刚一躺下,紫嫣就进来了。她坐到我身边,拧着我的耳朵,疼得我只好起来。
“一来就睡觉啊!走,陪我出去买衣服!”她不由分说地拉着我朝门口走。还没来得及跟欣兰打招呼就被她拉了出去。
跟她在学校附近的商场逛了逛,也没见她买什么衣服。我有些生气地说:“不是说要买衣服吗?搞得我睡都没有睡好!”
“请你陪我逛逛就这么难么?”她近乎哭着说,说完一个人大步朝前走。我连忙跟上去拉住她,她没有理我。
“好啦,不要生气,晚上我请你吃好吃的,好不好?”我笑着去安慰道。
“跟你生气一点意思都没有”她说着看我一眼又拉着我去花店书店瞎逛。
晚上没课,我请她在学校附近的火锅店吃火锅,她一边吃一边说着暑假的趣事新闻,我听着也跟着开怀大笑。
吃完火锅,我们才回到寝室,以为她会回自己的寝室,不料她却跟我去了我的寝室。一进寝室,我就走到兰兰床边,见她已经睡了,心有些凉,只好自己回去睡。
“你不回去睡觉么?”我问紫嫣。
“我忘了告诉你,我今晚睡你这里哦,怎么?不乐意收留我么!”她说。
“为什么不睡你自己的床”我问。
“我被单洗刚洗了,还没有干呢?怎么睡?”她说着开始整理我的床。真拿她没办法,只好将就一晚上了。
我们洗漱完便躺下了。这时,寝室里的另外两个室友也回来了,紫嫣和她们是初中同学,话自然就多了起来。
“紫嫣,听说李超给你写情书了啊!”云云说着朝她笑笑。
“是啊,文章写的还不错!”紫嫣说着又翻开我的散文诗。
“发展得怎么样了哦?”一边的何芳芳忙说。
“有什么发展啊,不想谈那些事情,我已经心有所属了!”她大笑着说着看着我,我没有说话。
“你心有所属的是哪个帅哥哦?”云云走到我们身边问,好像很好奇似的。
“就是这个混蛋喽!”紫嫣说着指着我的头。
我被她的话吓住了,连忙起身,不知所措。
“呵呵,我说呢,还真以为你心有所属呢,就会开玩笑!”云云说着爬到自己床上。我这才放下心来。
“怎么了,被吓住了!”紫嫣凑到我耳边说。
“没有,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!”我说完赶紧心虚地转过身背对着她。
“我没有开玩笑!”她在我耳边轻轻地说,说完顺势亲了我的侧脸。
我一动也不敢动,也不知道说什么。再说就算是要说什么,寝室这么多人的情况下,我能说什么呢?
闭上眼睛,我控制着自己什么都不想,强迫自己进入梦乡。突然听到欣兰床上有声音,我赶紧坐起来,仔细一听,才听到她的啜泣,我连忙下床到她身边坐下。
“你怎么了?”我摸着她的脸说,才发现她满脸的泪水。冰冷的泪水打湿了我的手,我不由地一颤。在身边躺下,然后替她掖好被子。
她没有理我,只是哭得更厉害了。这下惊醒了所有人,紫嫣,云云,芳芳都赶紧起床来看。一看大家都起来了,欣兰冲她们勉强笑笑,说:“我没事儿,就是有点想家!你们都睡吧!”说完大家这才放下心来各回各位。我依然躺在她身边,紫嫣这时也爬到云云床上去睡了,剩下我的空荡荡的床。这一晚,我紧紧地抱住她,不住地给她擦眼泪。
后来地连续几个星期,欣兰很明显像是在躲我。对我的态度就她像我们只是普通同学,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。偶尔撞见了,都只是问候一声。这让我莫名其妙,也很紧张。正在我紧张的时候,收到了她的信,信中,她说她错了,所以要回到原来的正常轨迹上生活,她比我大几个月,所以要认我做妹妹,大体意思就是分手。看过信,我的心刹那间开始疼痛。她说的对,我们都错的太远了,我第一次为我们的这爱感到绝望。甚至为我们的爱感到耻辱。记得中学时就学过乱伦,我不知道我们算不算乱伦,但是我的心却被刺痛了。
我没有给她回信,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。连续几天,我都不敢回寝室睡觉,更怕遇见她。她也像是怕遇见我似的躲着我。
我变得无比安静,上课安静地听讲,下课认真的地看书。紫嫣是知道我的心事的,她变着法地哄我开心。可是我的心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,仿佛我已经忘记了笑是什么表情。
一个人来到操场又开始跑步,跑过一圈又一圈。最后累得直接倒到草坪上。望着天空,我终于控制不了了,眼泪瞬间如雨下,我没有去擦它,任凭她吞噬着我支离破碎的心。
下午回到教室,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话,只是一个人坐着。突然紫嫣递给我一张纸条。我慢慢打开它:
俊:
你只知道为了她而痛彻心扉,为了你们的争吵而大动干戈,但是你不知道你的痛在我这儿是双倍的。我只是希望看见的是你阳光的样子,可是阳光的你去哪儿呢?风车不会停止转动,只有风,我不会停止想念,只要有你!我还是喜欢那个穿着白衬衣,总是把微笑挂在脸上的俊。不喜欢现在的你。所以,请为我做回那个我喜欢的你吧!我希望看你的笑,不管这个笑是留给谁?
信很短,但是我却看了好久,直到不争气的泪水滴到信纸上。
我用力地擦干泪水,努力地挤出一个微笑然后转过身看紫嫣。
“这个你喜欢吗?”我说。
“喜欢!”她坚定地说。说完还捏捏我的脸,我不敢仔细看她,因为我已经看到了她眼中拼命压抑的泪水。
我想是我错了,我为了欣兰而伤了自己也伤了紫嫣,就像紫嫣曾经说的,每个人的爱都有限,重要是把爱给谁。所以我开始学会坦然面对一切。我开始微笑,不管这个笑容是留给谁。
我试着放开自己的心,尽管有时候还是会情不自禁地对着她的背影发呆。但是我相信时间会是最好的药,我也相信自己会从这种错爱中走出来,就当是做了一个梦,现在梦醒了,一切重新开始。
这一天,我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转变。我的生活重心不再是欣兰。我开始有了更多的朋友,学习也比之前用心了。紫嫣依然陪在我身边,她用她的爱温暖着我,尽管没有结果,她还是不求回报的爱着我。就像她曾经说的那样,“我曾一度毫无指望地爱着你,不奢望你明白”。她说这话的时候,我低下头,不敢看她。
休息时间我会陪着紫嫣,帮她补习英语,有时候她也会陪着我看书,看到累了的时候,她会用她甜美的声音读现代诗歌给我听。
紫嫣的情书越来越多了。每次看一眼就丢掉或是选几句肉麻的情话读给我听,然后大叫着要恶心死我。我笑她眼光在太高,她总是抬起头想想然后说:“不是说了我心有所属了嘛!”说完她便不再提情书的事情。
其实紫嫣是一个有魅力的女孩儿,对生活永远是积极的,她温柔不乏坚强,自信却不自傲。她是我们班里公认的最善良的人,,也是我们班的“四大校花”之一。
周末闲着无聊,她会帮我洗衣服,洗头发,然后把我收拾干干净净地带我出去玩。她喜欢逛音响店,买了磁带之后,我俩便迫不及待地回到寝室躺在床上一起听。偶尔在街上碰到欣兰,我都会朝她笑笑,倒是紫嫣总会跟她聊几句。我很少在自己的寝室里睡觉,不知道为什么,总是在走进寝室的门然后返回紫嫣的寝室,其实我不是怕寝室,只是怕面对欣兰,面对自己这异于常人的爱情。
这天,老师查寝,我只好睡回了自己的寝室。一个人躺在床上。少了紫嫣的欢声笑语还真是不习惯。老师只走到寝室门口看了看,没有进到寝室里面。听着老师的脚步声渐渐远去,我连忙坐起来穿衣服准备去紫嫣寝室,突然看见欣兰的身体挪动了一下,被子掉了半边到地上。我走过去拾起被子然后替她盖好,她睁开眼睛看着我,她的眼睛开始闪烁,泪顺着脸颊滴到睡衣上。我不自觉地伸手去擦干她的泪。然后脱下外衣躺在她身边。她取下另一边的耳塞递给我,我听着听着,泪水也忍不住落下了,那是陶晶莹的《太委屈》。我知道她是误会了,伤心了。
“对不起!”我在她耳边低声地说。然后把她抱在怀里,她也紧紧地抱着我。她抱得很用力,仿佛等这一刻等的太久了。我在她的脸上印上我的吻,把她的身体拥在怀里,生怕一切会像梦一样突然醒来。
第二天,学校举行运动会,我们都没有参加。集合完毕,我们牵手走到一株樟树下坐下。
“兰,你真的要认我做妹妹?”我终于忍不住问。
“我心里也很矛盾,明知道不可能还幻想,明知道是错还是陷进去了,我以为我舍得放弃,但是心还是会痛。当你真的走了,我才意识到我已经回不到原来的轨迹了。”她说着低下头去。
“我不觉得我们有错,我还坚定地相信我们的梦——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!”我坚定地说。
“你不是有紫嫣了么?”她怯怯地说。
她一说完,我不禁忍不住笑了起来。原来她真的吃醋了,吃醋代表了什么,代表她还是爱我的。
“你以为我是一个随便的人么?我把心给了你,把她放哪儿?”我认真地说着坐到她身边,替她理理散乱的头发。
“但你们的关系的确很好啊!”她满脸委屈的说。
“这种好只是友情!”我说。
“是吗?”她反问。
“是的,乖乖,这世界上还有比你更好的人么?其实我也以为我可以离开,但是看到你痛,我更痛。所以,让我们好好地在一起,好吗?”我说。说完试图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给她。她也还给我一个微笑,只是等这个微笑,我等得太久了,冰冷的心被这笑融化了。
风雨过后的天空格外明朗,我们的感情也拨开去雾见太阳了。对于我们的和好,紫嫣表现地很平静,她没有多说,也没有问我什么,只是笑我傻。
“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吗?”我问紫嫣。
“会啊,一辈子都是!”她回答得很坚定,眼中还闪烁着泪光。
“紫嫣,我想听你唱歌!”我说着把目光投向我床头墙上的字,那是紫嫣写在那里的首歌词。“就唱这首歌吧!”我说。
她也把目光投向那熠熠生辉的汉字,然后唱了起来。
我把心交出来,交出来你安排
至于心是否快乐,你比我明白
我不贪昨天,也不贪将来
你只要实实在在,让我好好爱
我把心交出来,任由你涂上色彩
它准备接受一切,包括空白
这感觉从没有过,连梦里都没有过
对自己没有把握,难以解脱
我的心离开我,任由你来取舍
世上只有你难舍,爱字字深刻
我的心离开我,任由你去折磨 就算你从不珍惜,我无话可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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